47温故师道

新编论语详解•一学道1.47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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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论语·为政2.11》）

杨伯峻：孔子说：“在温习旧知识时，能有新体会、新发现，就可以做老师了。”

钱穆：先生说：“能从温习旧知中开悟出新知乃可作为人师了。” 

详解：

有个网友话说得难听：“你把古尸翻了又翻，翻了再读啥意思呀？”他将笔者重新注解《论语》，将孔学正本清源的工作看作是翻古尸，这代表了相当数量的瓜民思想。我对他说：“你在学校里学的‘语数理化英’，有哪一科不是前人的理论？按照你的逻辑，你的物理课学牛顿力学定律不是在翻古尸吗？你的语文课学古文不是在翻古尸吗？你的化学课学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律不是在翻古尸吗？你的数学课学的微积分和英语课学的英文字母不都是在翻古尸吗？你不是一直在把古尸翻了又翻，翻了再读吗？”这位网友又说：“孔子的古思想，绝非当代社会的指导思想，你到底为啥这么怀念古尸呢？”这个童鞋的数学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逻辑分数为0。我只可按照他的逻辑对他说：“真佩服你的逻辑！你吃第二个包子饱了，你就说你吃的第一个包子是古尸包子，绝非可以饱肚子。”一棵树没有树根，又何来树干？人类没有祖先，又何来子孙？没有孔子的古思想，又何来当代社会的指导思想？盖房子可以不用基础吗？不过这也难怪，瓜民只会吃瓜，不会过问瓜从何来的。

这章，大概没几个中国人不知道的，小学老师就经常挂在嘴边，使小学生也耳熟能详。按照杨钱二师“在温习旧知识时，能有新体会、新发现，就可以做老师了。”、“能从温习旧知中开悟出新知乃可作为人师了。 ”的注解，“在温习旧知识时”，就一定可以“新发现、开悟出新知”吗？难道熟读朱熹《四书集注》的错误注解，就可以作别人老师了吗？——那不是误人子弟？所有通常的解释，都如上面杨钱二师一样，错得离谱，按照这些解释，如果所有人都能“温故而知新”，那不人人都成老师了？而那些毫无根基，只为反孔而反孔的人，或者故意曲解孔学的腐儒，不都成了大师了？以前就是在这种混乱情况下，才使竖子朱熹成为科举的标准，误了千千万万莘莘学子，贻害中国700 多年。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可以”不是古文里的一个词语，而是“可”+“以”，相当于“以……可矣”。“温故而知新”因被强调而放在前面，相当于“以温故而知新为师可矣”。以：把；可：应当；师：不能狭义地理解为一定是某人，所有学习、效法的对象都是“师”。 温：通蕴，积聚、蕴藏；故：故有的，这里指经过时间沉淀、检验的智慧；温故：积聚故有的智慧；知：智的本字，智慧；新：鲜活的创造与呈现。温故而知新：积聚蕴藏经过考验的智慧而保持这些智慧在当下鲜活的创造与呈现。在44章《行道智鲜》里孔子说：“由知、德者，鲜矣！”——以智慧践行圣人之道、有所得的君子，永远处在与时俱进的创新之中啊！没有“温故”，即没有积聚蕴藏经过考验的智慧，那么就没有智慧的创新与发展，就没有“由知、德者，鲜矣！”而“知新”，其“新的智慧”如果没有“温故”，就成无源之水，那就不能成就真正鲜活的智慧；没有积聚、蕴藏的故有智慧，是无新智慧可言的；当然，有了有了积聚、蕴藏的故有智慧而没有不断创新，就会老化和固化。积聚、蕴藏与创新、呈现这种相辅相成的“温故”而“知新”，见闻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是应当以其为师的。

——把“积聚、蕴藏故有的、经过考验的智慧在当下不断创新”作为君子践行圣人之道所师法的目标是应当的啊！也可以译为：应当把“积聚、蕴藏故有的、经过考验的智慧在当下不断创新”作为君子践行圣人之道所师法的目标啊！

孔子绝不泥古。孔子师古、好古是师其智慧、好其智慧，而智慧必须在当下能活用出新，才是真正的智慧，否则，把“温故”当成在故纸堆里找些原则、准绳来勾画，或预测未来，或墨守成规，那只能是愚行。“习旧知而开新知”只能是某种扩充知识的途径，但决不是唯一的，更不应当以此为“师”。类人猿的“旧知”，无论如何去“习”，都开不出网络世界的“新知”。但智慧是超越这一切的，无论是“新知”还是“旧知”，都离不开智慧当下鲜活的创造与呈现，这才是真正可以为“师”的。

这一章，孔子阐明了积聚智慧与创新智慧的关系，只有积聚充足的智慧，然后将其创新呈现，这种方式才是可以师法的——温故师道：没有智慧积聚，创新就没有基础，有了智慧积聚而没有将其创新，这些智慧就会固化，因此不断积聚智慧而且不断创新智慧，才是符合道的，也才是可以作为师法的目标的，这样就答复了开头那个网友的疑问：理论有新旧，智慧有继承。孔学是积聚的故智慧，将孔学运用、创新和发展成为新的理论就是我们的任务了，这是因为孔学是依道而行一以贯之的，如果新理论抛弃或背离孔学，就意味着离开道，而且失去孔学的智慧，那么这种理论就是荒谬的。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孔子说：“应当把‘积聚、蕴藏故有的、经过考验的智慧在当下不断创新’作为君子践行圣人之道所师法的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