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乡愿非礼

新编论语详解•三 说礼3.48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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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论语·子路13.14》）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论语·阳货17.13》）

杨伯峻：子贡问道：“满乡村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道：“还不行。”

子贡便又道：“满乡村的人都厌恶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道：“还不行。最好是满乡村的好人都喜欢他，满乡村的坏人都厌恶他。”

孔子说：“没有真是非的好好先生是足以败坏道德的小人。”

钱穆：子贡问道：“一乡之人都喜好他，如何呢？”先生说：‘未可就说是好呀。”子贡又问：“一乡之人都厌恶他，如何呢？”先生说：“未可就不说是好呀！不如乡人中的善人喜好他，不善的人厌恶他。”

先生说：“一乡中全不得罪的那种好人，是人类品德中的败类呀！”

详解：

要救孔学，首先要纠正历代腐儒对《论语》的曲解，特别是董仲舒、朱熹两个大儒对孔学的篡改。反孔恶棍正是以他俩的错误注解为口实的。

最近一个网友对我否定董仲舒、朱熹极为不满，说什么“孔子有您这样的学生，都震惊的合不拢嘴！我要有您这样的学生，每天会不安的！”

不知他有什么料，居然说“我要有您这样的学生，每天会不安的！”我说他“好为人师”，他立即暴跳如雷：“您智商问题！您怎么读出我好为人师了？”

——明明以老师口吻说话了。

接着他拼命为腐儒董仲舒、朱熹辩护：“在您眼里，董仲舒朱熹等等都是草包，唯您独尊，千百年来，所有的大儒都是错误，只有您是正确的，孟子说伍佰年才出一个圣人，您是两千多年才出现的文化大家，牛逼不？……就是这样的朱熹是12哲之一，以您老自己的定位，一定是坐在孔子左边的二号人物了，是当代孔子！恭喜啊！”

——冷嘲热讽，不一而足。

这位先生根本就没有详细阅读我的文章，纯粹是来捣乱的。

还有一个更离谱，他一来就说：“唉，压着性子读了点，实在懒得读了，估计余下的也是大同小异如此这般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了。”

我说：“你要来踢馆，就拿料来啊。”

这下他急了，搬来很多猪饲料，他也学人家自带干粮了，真逗。

话说回来，如果我也认为朱熹是先哲，那么我就是乡愿了，而孔子是反对乡愿的，我怎么可能做乡愿呢？

至于说“您是两千多年才出现的文化大家”，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的是挽救被朱熹腐儒和反孔恶棍共同摧残的孔学，忙得不亦乐乎，哪有闲功夫沽名钓誉？

本章将原来有逻辑联系的两章合并成一章。前面部分是关于如何判别“乡愿”的。

子贡问曰

——子贡：孔子学生，口才好，很会做生意。

乡人皆好之，何如

——全乡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么样？

——这样的人一定是乡愿了。

子曰：“未可也。”

——孔子说：“不行啊。”

“乡人皆恶之，何如？”

——子贡又问道：“全乡的人都讨厌他，这个人怎么样？”

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孔子说：“也不行啊。正直公正的人赢得乡里的好人喜欢，而乡里的坏人就厌恶他了。”

——子贡的两个假设都失于偏颇：一个好人喜欢坏人也喜欢的人，肯定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毫无原则、左右逢源的伪君子，所以孔子认为不行；而一个好人讨厌坏人也讨厌的人，肯定是个自大狂，完全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这样的人当然也不行。

——还是孔子说的合乎逻辑：一个正直公正的人，好人喜欢他，而坏人就会厌恶他。

乡愿，德之贼也

——什么是乡愿？《孟子·万章》篇里说：“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德之贼也！”这里记的孔子说话详细些，孔子的意思是：“那些经过我门口而不进入我家的人，我不会感到遗憾，因为他们是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是损害人类道德的败类啊！”

——按照孔子的口气，说明孔子是不欢迎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的。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就是乡愿。再将董仲舒和朱熹的言行拿来与孔子说的“乡愿”比对一下，你会发现董朱这两个人就是没有原则的乡愿：董仲舒为了迎合汉武帝，将孔学篡改成“三纲五常”，朱熹为了适应皇家而磨平孔学的锋芒，将孔子的“道”篡改成为“理”，这样昏君就无所谓无道了。

——德：道德；贼：（拼音：zéi），从贝从戎。以戎毁贝，为贼。本义是残害，损害；德之贼：损害人类道德的败类。

——一乡中全不得罪的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是损害人类道德的败类啊！

本章孔子指出讨得所有人喜欢的人是“乡愿”，并且公开表明乡愿是“德之贼”——乡愿非礼，从而引起大家警惕，时刻剥去他们的伪装，就像剥去董仲舒和朱熹的伪装一样。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

子曰：“未可也。”

“乡人皆恶之，何如？”

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白话文：

子贡问道：“全乡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么样？”

孔子说：“不行啊。”

子贡又问道：“全乡的人都讨厌他，这个人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行啊。正直公正的人赢得乡里的好人喜欢，而乡里的坏人就厌恶他了。”

孔子说：“一乡中全不得罪的没有原则的好好先生，是损害人类道德的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