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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我精神导论---------13

已有 654 次阅读2018-6-2 00:56 分享到微信

之我精神导论---------13

之我精神导论---------13_图1-1

附:我向往——而她们却不知道我的存在

导言:完成《之我精神导论》之后,我渐感意犹未尽,在恍惚中竟然引发出诗兴。写几首,歇一段日子,在两年的光景里写了七十首,其中的心灵挣扎就请朋友们在字里行间体味吧。我不是诗人,写的也许不算什么诗,也就是文字的堆砌,但却是我灵魂的真实坦露,也是所谓之我在我身心上的体验和自我解剖。至于前言,我想还是借用《导论》的序言更能真切地表达我写作的本意,因为我的所谓诗也是对《导论》的解读或诠释。

 

 

 

我向往高山之巅

 

我向往高山之巅

在那儿 我可以看得很远

起伏的大地飞翔的鸟

以及 道路车房子和人

而她们却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向往海边悬崖

在那儿 我可以看得分明

日出日落潮来潮往

波光粼粼  还有海啸巨浪

而她们却奈何不了我几许

 

我向往水库小岛

在那儿 我可以种地养鱼遛狗

白天与黑夜尽是天籁

炊烟袅袅 电视里传来了炮声

而她们却干扰不了我的恬静

 

我向往古街老巷

在那儿 我可以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踱量每一块青石端详每一个店铺

古韵悠悠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而她们却告诉我人只是个匆匆客而已

 

我向往子夜星空

在那儿 我可以放飞思绪任鸟翱翔

宇宙有多大我们从哪里来又会到哪儿去

月光如水 阴霾雨雪的日子也有不少

而她们却把精神的望远镜擦得更亮

 

我向往记忆的帆

在那儿 我可以缅怀过往抚慰现在

山里的坟冢里有我的祖先父亲和奶奶

风轻云淡 悲痛早就结成了泥土

而她们却孕育出亲人们都熟悉的花香

 

我向往正午的公园

在那儿 我可以独享太阳把绿色和水晒出来的味道

人和鸟都疲乏得懒得喧嚷

肃穆寂静 很快被吆喝声撕破

而她们却意外地宣示了人对自然的主宰

 

我向往报答的场景

在那儿 我可以把多年的感激向对方倾诉

萍水相逢举手之劳恩人不知所云

往事如烟 失意和无助泰山压顶

而她们却丢下了温暖我一生的种子

 

我向往重逢的时候

在那儿 我可以把断了的历史接上

世事沧桑在每个人身上都刻下了烙印

青春万岁 光阴无情永不折返

而她们却为生命撑起了来回摆渡的空间

 

我向往弯弯的玄月

在那儿 我可以勾起亲切和美好的情愫

古往今来相似景色演绎人间百态

壮哉美哉 人生十之八九不如人意

而她们却不吝啬酸甜苦辣无论对穷人还是富人

 

我向往田间搭一个吊楼

 

我向往田间搭一个吊楼

在那儿 我可以同庄稼一起成长

稻花麦浪在蛙声虫鸣里历经风雨雪霜

四季如画 没有农夫一切都会变得荒凉

而她们却从不理会我那看似不合时宜的浮想

 

我向往空中飞翔

在那儿 我可以跟踪鸟的磁场

鹰击长空或大雁纷飞 踏浪云霄或鸟瞰大地

安全着陆 降落伞则要随时准备着

而她们却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百分之百

 

我向往海南的夏夜

在那儿 我可以盖着被子让海风肆无忌惮地把我催眠睡到大天亮

尽管往事如烟青春的影子依然在心田荡漾

苦涩而甜蜜 椰风吹响了收工的铃铛

而她们却挡不住梦中的我又要扬帆起航去寻找那昨天的朝阳

 

我向往大雪封山

在那儿 我可以把雪地走得吱吱作响

从村里到镇上道路如此漫长结果还是没有回城车的迹象

无奈彷徨 一户人家收留款待终身难忘

而她们却没有收到哪怕迟到的答谢令我一直羞愧难当

 

我向往岸的影子

在那儿 我可以凭窗观景在夜里跟着船的灯盏一块儿去遐想

长江近在咫尺对岸就是山崖水里的影子清晨最唯美

人在画中 物我两忘纵情痴想

而她们却让美成就了一个泡影的真实沉淀在我的生命当中

 

我向往寻找故人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我儿时熟悉的声响

聋叔是我刚出生时候的邻居 只有奶奶能够听懂他的吱呀吱呀

星转斗移 将近三十年之后我终于踏进了他搬了好几次的破烂的家

而她们却并没有让我感到浪漫——沉重的声音发问说我们还能够相见吗

 

我向往少年的尴尬

在那儿 我可以重拾蹒跚的脚步回望走过的影子

那次在商店打酒刚按下橡胶塞子 盛满酒的瓶子底就在气压作用下脱落了

一泻千里 抱着空空的瓶子无助又凄惶

而她们却成了我回忆的风景线并让我惬意地去俯视从前的我

 

我向往被夸奖的荣耀

在那儿 我可以重温父爱找回自信

故事是这样说的——四岁的我在南京长江大桥上问父亲长江水有多深长江水有多少

父亲大喜 最后一问把父亲问倒了

而她们却竟然成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佐证我不同寻常的话匣

 

我向往海上的电厂

在那儿 我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烟

岸边晒满了海草 我坐在上面守着如同生命停滞了一样的景

不知不觉 很快汽车又把我带向了远方

而她们却阻止不了我对另个时空的遥想——我还坐在那儿吗

 

我向往除夕快要来临的时刻

在那儿 我可以体味万籁俱静天人合一

道路寂寥 人迹稀少 临战的庄严弥漫了大地

炮竹声声 杯酒交错 欢歌笑语喜气溢满人间

而她们却抹不去旧岁对新年那周而复始的惆怅——我我我的声音随烟花在空中飘扬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向往用颜料作画

 

我向往用颜料作画

在那儿 我可以把心思尽情地表达

山川日月黎明黄昏人间万象在色彩的变幻下晃动着似曾相识的目光

仰望星空 月亮在头顶上高高悬挂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你依然还是个井底之蛙

 

我向往海边的房子

在那儿 我可以日夜把大海守望

风平浪静或海天一色 狂风大作或波涛汹涌 我期望并无惧把生命与它们一起拴上

粗茶淡饭 就着海风吹来的海的味道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你一切还都是在幻想

 

我向往养条小狗

在那儿 我可以把多年的心愿了当

除去吃喝拉撒 每晚都睡在我的床下 即便雨雪也要去户外草地两趟

日久情深 狗成了我的尾巴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你已经被狗绑架

 

我向往童年的老宅

在那儿 我可以站在阁楼的窗户前伸手摘红透了的柿子

那不是我家是四伯家  奶奶迈着小脚时常带着我去串门

历历在目 对奶奶的怀念里总有这些画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草市街的房子早就被拆迁了

 

我向往山里的本家

在那儿 我可以享受少年另样的幸福时光

由于辈分很大被年龄相似的孩子唤作爷爷 吃饭的时候总是高坐席上

光阴荏苒 血脉相通亲情悠悠少年的伙伴都哪里去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老房子荒了都打工去了 有的当爷爷有的当奶奶都在外地他乡了

 

我向往雾一样的晚上

在那儿 我可以走进美的殿堂

晚自习刚下浓雾弥漫校园 室友和我走上街头在垂柳路灯和雾所组合的夜景里欢呼

如梦如幻 逡巡湖畔一路感慨一路狂喜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那雾也叫雾霾 我依然认为那是一次感动我灵魂的美的洗礼

 

我向往独行长江岸边

在那儿 我可以触摸时间凝固的样子

大堤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柳树林 走啊走突然遇到成片断头的柳树而且一眼望不到边

错愕唏嘘 没有退路踏步向前终于柳暗花明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断头是为树纵向发展更好保护大堤 百年一遇的洪水就要降临了

 

我向往树叶里的星星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我青春的絮语

暑假快到 傍晚漫步街头 在一颗树下我对一群校友说这天上星星十年后你们还记得吗

大家无语 其实说这话时我自己都觉得悲凉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真的吗

 

我向往一次偶遇

在那儿 我可以体验到一次新奇

学校澡池里长头发家伙面相古怪如同刀刻一般 搭讪得知是个人体模特名叫国际

快人快语 他说大街上谁要看他他就站着不走盯着对方直到对方离开为止 话虽如此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他是在用灵魂拼刺刀来捍卫之我的尊严

 

我向往大雨瓢泼

在那儿 我可以重返梦中之岛感慨青春之气

那年我和朋友骑着单车在海滨大道上突遇暴雨 无法躲避索性骑啊喊啊当成了游戏

蹉跎岁月 其实我觉得至今生活还是有点像游戏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 只是不要自己拿枪把自己撂倒了就行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向往你戴着墨镜的样子

 

我向往你戴着墨镜的样子

在那儿 我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

不论群峰叠嶂还是深壑悬崖 你都会在一块飞地上为我点燃着陆的火把

妩媚优雅 美丽的英姿依然停留在青春韶华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那是你对着镜子在自我欣赏

 

我向往马路边的小树林

在那儿 我可以放飞少年的期望

不论白天晚上还是梦中醒来 我都在翻书做题为的是迈进那心仪的学堂

如愿以偿 天之骄子意气风发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人生的考卷多种多样 一道题就可以把你从马上拉下

 

我向往屋后的大水塘

在那儿 我可以打出一连串水漂

夏天 万鱼浮头 蛙声如潮 青萍盖满了水面

怡然自乐 倚着小楼的窗户天天向风景问好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那塘早就被填掉当土地卖了

 

我向往北京的老巷

在那儿 我可以把浮躁扔掉

王侯将相商贾名角 院落里的主人都哪里去了 只有古树在肃立中对人哈哈笑

走街串巷 就像误入时光隧道 骆驼祥子在茶馆里啼笑因缘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怪诞在平行空间就要上演

 

我向往悬崖上餐厅

在那儿 我可以把影像回放

脚下是江 远方是海 百舸争流 电闪雷鸣

河豚醉虾伴着人景两忘 我知道这美丽的一幕会令我回味绵长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在美的时空之我都乐意徜徉

 

我向往记性的雏影

在那儿 我可以窥见人之初模样

印象里父亲举着一顶红色印着鸟图案的童帽向我走来 我分外欣喜从此开启了记忆闸门

芸芸众生 苦海慈航 喜怒哀乐串起了人生乐章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幸福越简单越好

 

我向往失而复得

在那儿 我可以体验忐忑无常

梦里在车上焦急万分 快到站了我却找不到行李 找啊找原来竟在楼层的一个角落里

喜从天降 在楼道里我跑啊奔啊想再次踏上车 又怕下不了车错过了站 一着急梦醒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世间的事也都是这样

 

我向往暮春的大江

在那儿 我可以神怡心旷

岸上树绿得醉人 赤着脚在滩涂上飞奔 春风豪迈 烟波浩荡

那一串串脚印让人不忍心再望 江水很快就要漫过一切都将无影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记忆成就了我的唯一

 

我向往老歌的旋律

在那儿 我可以把激情碰撞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啊朋友再见 太阳岛上 满山红叶似彩霞 深深海洋 军港之夜

还有妈妈的吻 冬天里的一把火 酒干倘卖无 这一大串歌便是我生命里最美的韶光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参透音乐便能超脱苦难

 

我向往什刹海的春天

在那儿 我可以沉醉于彷徨

柳絮翻飞 天色淡黄 四周古色古香 恍如置身画舫

无思无虑 此刻的我明白——要想涅槃其中根本没有希望 让时光停滞也根本就是妄想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你的灵魂之我早就在湖面荡漾

 

我向往雪花飘飘的晚上

 

我向往雪花飘飘的晚上 在那儿 我可以把甜蜜分享

很久以前 乡下人来城里串亲 晚上去戏院看场电影算是最崇高的享受了

电影散了 跟着大人们走出剧场 大地被雪花覆盖 那一个个脚印一直在少年心中回荡

可如今 多想知道那些大人们都哪里去了 一个声音说他们的灵魂之我已经在雪中融化

 

我向往夏天的小花伞 在那儿 我可以品味爱的至美

故事是这样的 一对大学生谈恋爱 男的与人打架被开除 眼下与我同班在复读应考

女生来看男生 打着花伞的样子很美 男生黑不拉几其貌不扬 女生对男生体贴又温柔

可如今 一点儿不知道他们究竟怎样了 我记得她她却永远不知道我

 

我向往快要过年的时候 在那儿 我可以鸟瞰童心过往

妈妈带我做新衣裳总要去那个女裁缝家 她长的白里透红美若天仙 高挑丰腴峨眉风眼

而睡在童床上的男人则是她的丈夫非常的廋小邋遢 大家都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

可如今 她异常臃肿的身躯竟叫人吃惊得难以想象 那路人怎知她当年就是美的磁场

 

我向往南城墙根之上 在那儿 我可以把外公外婆祭望

外公是军人不是共产党 解放前夕跑回了家 靠孤儿身份庇佑在单位当炊事员终生无恙

外婆是家庭妇女 一生谨小慎微 亲人从台湾来信她不敢接不敢认 怕惹祸把旧账算上

可如今 老房子没了 老地方成了公园 几颗幸运的老树还在 种树的人都哪里去了

 

我向往钢厂火车夜里的汽笛声 在那儿 我可以把悠悠岁月遥望

暑期度假 路边的荷花含苞飘香 我和姑妈一起去菜市场 当年青涩刻在老照片上

在京相逢 我们一同游了王府花园 什刹海北海大栅栏风光 知足乐观心田荡漾

可如今 依然记得她曾说新房子住进去得太晚了 那是之我活的意志对生的无限渴望

 

我向往芦苇荡里的野鸭子 在那儿 我可以追望夕阳蹉跎的影子

那年冬天 午后坐上小江轮去探望暑期结识的朋友 他在长江岸边的一所中学教书

因为下错船 我只得在大堤上迎寒风踏泥泞奔赶 在弹棉花声的黑暗里我踏进了他的房

可如今 一别二十余年 那晚小饭店的灯光是那样暗 他款待我的牛肉锅子是那样温暖

 

我向往寻找从前的我 在那儿 我可以打量现在的我

曾记否 从前通讯联络靠的是写信拍电报 打长途要去邮局排队进小房子里面吆喝

从前与现在最显著区别在于 托夫勒预言的第三次浪潮正在改造社会和人本身

可如今 我们依然在被改造着 也在适应着改造 而对灵魂之我的迷失却并不太知晓

 

我向往坐飞机在天上飞 在那儿 我可以感觉自我的异样

一次乘国航大飞机夜间飞 只有五六个乘客 穿云驾雾飙车般疯狂 失重让之我凸显

一次飞机刚起飞我就开始睡  醒时飞机正降落 突然冒出陌生情愫 我还是我吗

可如今 高铁正在崛起 随速度加快我们的我又要面临相似的困惑

 

我向往三百年后景象 在那儿 我可以用反光镜把自己回望

不得不承认 充盈世人满脑子里的尽是物欲和利益 器官的享受摒弃了器官的思考

精神家园因浅陋而荒芜 对之我的漠视可谓登峰造极 人落沦为行尸走肉成了常态

可如今 我们依然还是迷途的羔羊 别说三百年就是三十年后的景象都难以想象

 

我向往远离地球磁场 在那儿 我可以寻找生息的地方

飞出太阳系银河系 在星系之间穿梭如常 反物质暗物质星云黑洞在视屏里飘荡

拿出望远镜瞧瞧地球 就像蓝色玛瑙珠子一样 抛掉人间纷争幻象 让心儿去升华飞扬

可如今 人人都说天开异想 拿出人克隆人魔方 凭籍之我精神武装 将来也许就这样

 

我向往做一个飞翔的孩子

 

我向往做一个飞翔的孩子

在那儿 我可以用线把走失的风筝重新牵上

我可以把邮件送得更快 我可以看大地最美的倩影

我可以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各种异样

飞啊飞 我飞累了就睡在风里面

可是有人说——脚只要一落地人就会死亡

 

我向往做一个行者云游四方

在那儿 我可以抛开执着沉醉于风景梦乡

我可以沿着黄河长江走啊走 我可以在古城老巷瞧啊瞧

我可以体味藏在角落里的各种稀奇和古怪

为了省钱 晚上我就睡在大堤上

可是有人说——江河发蛟比大海波涛更加可怕

 

我向往当一个船长把命与海连上

在那儿 我可以披着太阳最妩媚的余辉招呼月亮起床

我可以看巧云最美 我可以呼吸最纯的海的气息

我可以经历随时而来的惊心动魄甚至生死瞬间

睡不着的时候 我就望着黑暗和星空茫茫什么都不想

可是有人说——船如果翻了船长就必须和船一起沉下

 

我向往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跋涉

在那儿 我可以在太阳西下的时候在沙丘上捧起一把沙子来感觉自己的渺小

我可以在月亮刚升起的时候点燃篝火 我可以在梦的夜里听野兽嘶嚎

我可以凭幻觉制造海市蜃楼 看见了远古的驼队在招手问好

没星光起风了 我知道紧接着又是一场沙尘暴

可是有人说——如果是满天星红月亮那就真大难临头了

 

我向往家乡小时候的大沙河

在那儿 我可以体验如海边孩子的童年——捡贝壳捞螺丝打水漂漂

我可以在沙滩上用磁铁吸铁砂玩 我可以回忆发大水时候大人们的紧张 

我可以站在乾隆帝坐过的石头上怀古 遥想那往日的千帆

如今 美丽的沙滩已经化身于高楼大厦和道路桥梁

可是有人说——有河就会有岸 三百年后沙滩又会重现

 

我向往随父母下放在金满塘

在那儿 我可以凭最稚嫩童心来记忆我最早的无忧时光 

我可以跟孩子们捡松树下的松果 我可以把雪装进酒杯然后再倒出来

我可以在月光下第一次领略大自然的天威

月姥姥割耳朵传说令我真切地感到胆怯害怕

有惊无险 父亲有天在房里踩响了炸弹 据说是炸野兽的萝卜炸弹

我只记得响后一片硝烟

可是有人说——恶有恶报 月姥姥说到做到 后来的结果好像也验证了

 

我向往在院子里挖一口井

在那儿 我可以想象那井底之蛙 感知冬暖夏凉

我可以坐在井边沏茶把井当成水缸 我可以雪花纷飞中看热气从井里飘起

我可以在夏天提井水向头上浇 沁人心脾之后感觉灵魂出窍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 水井在夜里都会发出呜呜叫 声的作用还是风的把戏

可是有人说——这是大地在传达预警的信号

 

我向往像猎人那样进山背着枪

在那儿 我可以闻林子深处传来的奇妙的芬芳 之我因陶醉而徜徉

我可以登悬崖让视野升华 我可以丢掉胆怯而藐视豺狼

我可以在岩石上为过夜搭个帐篷 冲着夕阳喊自己的名字 让回音在山谷里震荡

来了一群狼 如果一个人绝对不能开抢 因为枪声会招来更多的狼

可是有人说——你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否则狼成了猎人而且还会挎着枪

 

我向往风景如画的摩天豪宅

在那儿 我可以鸟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人世间原来就这样

我可以躺在泳池里看蜘蛛人吊空中刷墙 我可以让万家灯火伴我把红酒品尝

我可以在风的云里看建筑的鳞次栉比 一只鸟飞过竟让我惆怅 鸟能飞而我不能

总归有一天 再高的楼也有落地的时候 一个声音说落地即是死亡

可是有人说——只要把灵魂插上翅膀 之我就可以象鸟翱翔 即便落地也不会怎样

 

我向往进山扫墓的景象

在那儿 我可以磕头祷告烧纸放炮 用锹把坟上枯草杂树铲掉 空气里弥漫停滞味道

我可以绕着坟洒酒让大地飘香 我可以点燃香烟放在坟的草上

我可以看对面的山远方的山 下山的时候竹笋遍地 竹子在风中摇啊摇

父亲生前就选中了埋的地方 他说——把我的名字改回去 把我父亲起的名字刻碑上

可是有人说——我将化作鸟语 您将成就花香 我们的我将重归自由

 

<注:这儿的我为之我,您是指人的身体,选自“之我精神导论”>

 

我向往春天里的样子

 

我向往春天里的样子

当风裹着暖流劲吹的时候 我知道春天来了 窃喜中生怕太兴奋让那醉心的柔遛掉了

大地开始复苏 花儿开始绽放 树上的叶子才刚刚出芽 一场雨雪又要来临了

春天的脚步近了 春天的步履蹒跚 春天有早春和暮春 春天有温馨和眷恋

一个声音说——春天也会有四季 四季里天天都可以是春天

 

我向往即将消失的小巷

每晚散步都路过 那是一个秃废的小巷 一个令我记挂的小巷 巷深处房子拆迁了

小学时我家就曾住在那儿 每天放学都经过那小巷 那时奶奶活着 死后便通过那小巷

巷口是五交化两层小楼 它用稀罕的电视机放映了最早的电视剧 加里森敢死队和桥

楼即将被拆掉 巷也就消失了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 这里曾引领过那个时代精神风骚

一个声音说——你用诗给我们立座碑吧 因为您说过——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向往记忆里的金砖

常态下人也在不停地回忆 回忆是思维运转的齿轮 而美好的回忆是思维的润滑剂

黄医生头发雪白是个校医 待人真切和蔼 非常乐于助人 是我遇过的真正的好人

季大哥在物资回收站 去那儿剪报相识的 在镇江塔下他的家 请我吃过两顿饭

王同学与我萍水相逢 那晚我办一件当时很急切的事 他耐心陪我去多处奔波辗转

一个声音说——爱产生的美可以享受一辈子

 

我向往这样三幅画

听诗人描述——走在戈壁滩上猛然撞见一个断崖 跪下泪奔觉得自己不如一粒砂

坐地埋头沮丧的时候 天边升起了红彤彤月亮 此时多想得到一个来自女人的安慰

天葬师天葬台尸体篝火和秃鹫 相机骤然失灵 头发根根竖起 祷告之后恢复如常

一个声音说——你寻找之我的路依然漫长

 

我向往灵异的稀奇

路过生化楼标本室拐角 无路可走人被墙堵 俗称鬼打墙 摸索退回总算自我解救

借宿乡下老房子 夜里身体被压沉重如山 揪哭身旁陪睡的孩子才摆脱了所谓梦魇

傍晚纪念塔附近 模糊里觉得前方浮着东西 狗冲过去一只猫溜了 无人无物不禁悚然

一个声音说——山外有山还有平行空间

 

我向往思古潭之行

大老王是父亲提拔的大队书记 一个星星贼亮的晚上十六岁的我跟着他在田埂上跋涉

本想体验些乡村快乐 不想一天就两顿饭 青菜不炒是饭锅蒸 拌些盐没油难以下咽

第三天王家办喜事请媒人吃饭 鸡鱼鹅鸭荤菜十碗 俗称十大海 大吃之后我便溜了

走一路吐一路 到镇上投了朱大伯家 他家后院树上有只猫头鹰 老夫妻俩好善良

一个声音说——对恩人难以报答就去怀念吧

 

我向往感应的真实

父亲去世时我在北京 得知消息返回住处 一开门灯就亮了 灯线被门框绞住断了

当晚坐上火车 三个和尚围着我  面对面四个人 大和尚睿智通达 我把奔丧事说了

父亲是土葬 顺应土政策当晚就必须下葬 那时境况无奈凄惶 用电话了解情况

第一个电话说正出门 第二个电话说进山了在下车 第三个电话说好了正在下山

一个声音说——佛祖显灵还是之我显神 每个电话都打了在节点上

 

我向往少年时候的样子

有段时间我家在后院开了扇门 还砌了瓦顶的小门楼子 出门便可到瓦匠姚老四家串门

姚老四喜欢画山水画 他画我就看陪他讲话 常给他当模特让他画我 周围孩子也这样

有次他带我们掏了半水桶螃蟹  叫孩子们回家一人偷一酒盅子油 他说螃蟹放油炸好吃

三十多年后相遇 在他古董店他把他藏的我的肖像送我 展开看好陌生 欣喜转失望

一个声音说——你的我还是你从前的我

 

我向往皖西大戏院

提起就叫我惆怅 如今早就拆了盖了新楼房 元帅亲笔题的金字牌匾散落在废墟上

在没有电视日子里这儿是精神殿堂 建筑风格大气 音响效果一流 全城人心里凤凰

每天晚上我都要去那儿遛一趟 爬墙头钻座位底下 逃票看电影是孩子们便饭家常

就在戏院被拆时 一件悲惨发生了 剧团演出途中出车祸包括团长五个演员都蒙难了

一个声音说——他们是在用血肉之躯来祭奠图腾的灭亡

 

我向往吊桥下的新河

这是一条人工河 这是一条五大水库养育的河 这是一条闻名于世首脑们光临过的河

小时候我经常和妈妈来河边清衣裳 家离这儿两里地 妈妈挑着俩个大篮子 我跟后面

浣衣地方紧靠码头 对岸是齿轮厂 有天晚上为看电影上船的人太多 船翻死了十几个

不久渡船没了码头还在 在码头的上面架起了一座吊桥 现在桥老了 准行人不准行车

一个声音说——忘记历史就等于现在的我在抛弃从前的我 结果是将会失去我们的我

 

我向往明天就到你那儿去

 

我向往明天就到你那儿去

如果你离开了 我就去海边漫步看风景 岸上有你踩过的印

如果你不见我 我就去菩提寺旁拜河神 桥上有你留下的影

如果你来接我 我就大步流星奔上去 将你的我抱进我的我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你总是叫别人也活在之我的梦中

 

我向往在夜空下打转

如果是晴天 我可以看星星追星星 如果是阴天 我可以闭上眼再憋口气

如果是春天 我可以亲吻夜的温馨 如果是夏天 我可以巧遇流星雨降临

如果是秋天 我可以感受月的多情 如果是冬天 我可以在冷风中哈热气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人有四季但天并没有

 

我向往长城上架门炮

如果鬼子飞机来了 我可以立即把它打掉 如果天体叵测冒犯 我可以提前将它引爆

如果蝗虫成片路过 我可以开火将它轰散 如果大旱久不下雨 我可以向云发去召唤

如果年过得太冷清 我可以让夜雷声不断 如果人死从这经过 我可以打出三发炮弹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人刚死的时候之我并没有马上离开

 

我向往山顶上有个家 

在那有一大片空地 我可以种菜栽秧晒五谷杂粮

在那有一个大池塘 我可以养鱼养鳝又垂钓撒网

在那有一个大岩洞 我可以遮风避雨又冬暖夏凉

在那有一块飞来石 我可以坐在上面向远方眺望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那是神仙过的日子你根本就不要想

 

我向往有一把玩具枪

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在百货商店我驻足揣摩又打量 那杆放在架子上的小长枪

跑得快跳得高当个科学家 那是我少年时候的梦想

考大学长知识长本事挣钱养家 那是我青年时候的梦想

现在我沉溺于什么都不愿多想 只想品味淡泊享受平庸时光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坐在幸福列车上往往也就是这种感觉 幸福是一种心态和状态

 

我向往夜里雨声肆无忌惮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地球之初那四千年雨季的呼唤——

大地从此江河湖海 生命从此繁衍开花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上苍对人类的愤怒 用雷鸣电闪表达胸中不瞒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海石涛声江水拍岸 声色俱厉批评人类制造污染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人在梦中呐喊 欲望索求狡诈阴险痛苦孤单比雨还要肆无忌惮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人类俘虏了大地却征服不了自己

 

我向往刚刚改革开放

在那时 科学和科学家是时代崇尚的楷模榜样 金钱和资本家根本就没说话地方

在那时 房子家具都刻着公章 按揭房贷和房奴根本就无法想象

在那时 尊严美德大家都夸奖 哪像现在腐败堕落穷奢极欲恬不知耻 竟然笑贫不笑娼

在那时 思想品格单纯可爱 哪像现在一头钻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物欲熏天滔滔如海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终归有一天造枪的要拿枪自己把自己撂倒

 

我向往长江岸边的二坝

一晃三十年我依然记得 下了火车随人群奔向二坝 二坝是轮渡码头从这儿才能过江

记不得来了多少趟 反正只要过江就要通过二坝 大雾的时候看不见二坝过不了江

还有汽车轮渡火车轮渡 那儿的码头也叫二坝 三个码头一个名 江上没桥仅有二坝

如今一桥飞架南北 汽车火车告别了二坝 轮渡上只有稀少的过江客依然来回二坝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二坝是你青春岁月的客栈 你的灵魂之我曾在这儿飞扬

 

我向往横摆头闸下的激流

横摆头是个水利枢纽 水库水在这儿分流 大坝将水分叉拦住 大水季节靠沙河泄洪

父亲临走前我带他来过 那儿有个宝塔我背他去过 那远去牛的背影令我惆怅难过

坝上游不远有个半岛 岛上有座龙王庙 往事如烟如昨 我和姑妈乘船上去极目远舒

大闸将水注新河 河水走进千家万户 这是一条养育生命的河 这是一条纯净的山水河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这是一条抚慰灵魂之我的记忆的河

 

我向往在时光隧道徜徉

在那儿 我徘徊唐朝长安街头 大雁塔小雁塔大明宫未央宫始皇陵 就是不知兵马俑

在那儿 我走入清明上河图 七朝古都御街人头攒动 借问店家怎去开封府拜包公

在那儿 我腾云驾雾遨游整个星球 北美洲那时尽是沼泽荒漠 哪有美利坚多伦多

在那儿 我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 老子孔子庄子孟子 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柏拉图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他们的灵魂之我已经成为人类不朽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向往天边的太阳

 

我向往天边的太阳

早晨我们迎接太阳赞美太阳 晚上我们送别太阳讴歌太阳

万物生长靠太阳 没有太阳地球上一切都会灭亡

我们知道太阳也会死亡 我们知道地球也会死亡 我们知道我们也会死亡

我们的向往终究也要死亡 一个声音说——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依然要向往

 

我向往脚下的大地

山川湖海高原荒漠 人与自然凡地球上一切都属于大地 统统享受着大地引力和磁场

大地是我们的港湾 大地是我们的家园 大地是我们的粮仓 大地是我们的机场

没有大地我们将无处安身 没有大地我们将头重脚轻 没有大地我们将化作浮云 

一个声音说——地球不可能是人类永远的家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依然要远航

 

我向往大海茫茫

在那儿 我可以在空气里听海的呼吸 我可以在水里畅游逐浪

我可以乘船去小岛上 我可以晚上坐岸上遐想 我可以早上看日出东方

没有海就没有风吹来 没有海就没有云彩 没有海大地就会开裂 没有海生命就会枯竭

一个声音说——海枯石烂只是时间差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要感恩戴德珍惜现在

 

我向往峡谷深深

在那儿 我可以看激流汹涌澎湃 我可以看地貌鬼斧神工

我可以摘别人没尝过的果实 我可以捉别人没看过的蝴蝶 我可以听猿声在夜空灵回荡

没有峡谷就没有江的奔腾 没有峡谷风就吹不到山的背面 没有峡谷花儿不能随风飘扬

一个声音说——板块一旦位移 峡谷就要合上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对灾难不能不想

 

我向往山的伟岸

在那儿 我可以抚摸云的脸蛋 我可以看见太阳从哪儿出从哪儿落山

我可以听猎人讲山里故事 我可以支起篝火点燃幻想 我可以在断崖石头上发现惊喜

没有山就没有盆地 没有山就没有河床 没有山大地就会平淡 没有山风景就会缺憾

一个声音说——山崩就会地裂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需要敬畏自然

 

我向往江水浩荡

那儿有稻花麦浪鱼米之乡 那儿有春水野鸭 那儿有船工号子拉纤的哎呀在回响 

那儿有巴蜀文化 那儿有吴侬软语 那儿有三峡葛洲坝 那儿有好茶好花好姑娘

没有江就没有两岸 没有江就没有城市 没有江就不知道水从哪儿流向海洋

一个声音说——江水也有改道的时候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应该防患未然

 

我向往草原的辽阔

那儿有成片牛羊和奔驰骏马 那儿有帐篷炊烟狗 那儿有白云飘飘和苍天般的阿拉善

那儿有马莲花和美妙传说 那儿有马头琴马奶子酥油茶 那儿有马背骑手和雕花的马鞍

没有草原大地就会裸露 没有草原牛羊就会失去家园 没有草原沙漠就会吞噬一切

一个声音说——草原的消失历史上经常发生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要铲除祸端

 

我向往湖的飘渺

那儿有成群结队草鱼银鱼 那儿有荷花荷叶和泥里藕 那儿有歌声喜悦丰收和辛劳

那儿有风的大浪和雨的漩涡 那儿有红日和彩霞 那儿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和故事

湖就是盛满水的盆地 没有盆地就没有湖 湖是人繁衍聚居的地方 湖是城的天然肺

一个声音说——湖也有漏底的时候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有时也需要杞人忧天

 

我向往我们人类

我们是宇宙之精华 我们是大地之子地球主宰 我们是直立行走的最高等动物

我们可以支配大地上一切 我们可以吃想吃的所有东西 我们可以凌驾于其他生灵

没有我们恐龙就会回来 没有我们大地就没生机 没有我们天外来客就会降临作祟

一个声音说——人啊你认识自己吗 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们需要知道我的我是谁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向往究竟我是谁

 

我向往究竟我是谁

在那儿 我可以深深地潜入灵魂里 

我寻找我 我不怕失去我的我 我是在棺材下面寻找活着的鱼

时时把我挂在嘴上因为觉得理所当然 事事把我摆在前面因为天生本性贪婪

我藏在灵魂当中 我是灵魂的主宰 灵肉之巅只有一盏灯——之我

一个声音说——我即是之我 我们的身体仅是之我的寄宿地

 

我向往活的意义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生命的呼吸

有人说——人活着不为什么 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死

人活着是本能驱使 进化论告诉我们不屑于本能驱使的都死掉了

活着的意义在于有一个自我意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一个声音说——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我向往死的玄机

在那儿 我可以自嘲——不知生焉知死

有人说——本能是不需要解释的 死也是本能

苏格拉底说——哲学是死亡的实践

弗洛伊德说——人就是在无意识里也不相信自己会死去

一个声音说——之我将如炊烟 袅袅慢慢脱离

 

我向往寂寞的苦涩

在那儿 我可以感受灵魂与之我的叹息

我可以爬山眺望 让风把寂寞吹走 我可以漫步河岸 用鞋底把寂寞踩碎

我可以阅读聊天让思绪遨游精神焕发 我可以走街串巷四处闲逛让生活充满阳光

寂寞是苦难的见证 寂寞是快乐的驾照 寂寞是思维的源泉

一个声音说——没有寂寞的人他肯定不正常

 

我向往空虚的惆怅

在那儿 我可以听见灵魂与之我唏嘘

我可以进山打猎 让枪声把空虚赶跑 我可以下海捕鱼 把空虚当作诱饵

我可以走进校园与青年激扬文字 我可以上山下乡与农夫耕地栽秧

空虚比负担轻松 空虚比悲哀幸福 空虚比复杂高尚

一个声音说——空虚是迈向发现之我的开始

 

我向往幻想的迷茫

在那儿 我可以想象灵魂与之我在春心荡漾

我幻想因为失望的时候我能发现希望 我幻想因为无助的时候我能制造能量

我可以随时随地无缘无故地去幻想 因为只有幻想才能够有人类今天的模样

幻想比妄想善良 幻想比奢想清纯 幻想比浮想高远

一个声音说——幻想是之我的酒吧

 

我向往怀旧的浪漫

在那儿 我可以见证灵魂与之我在谈情说唱

我怀旧因为我惦记感恩 我怀旧因为我空虚惆怅

我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星光下怀旧 我可以在失意彷徨的沉思里怀旧

怀旧比颓废崇高 怀旧比抱怨明智 怀旧比痴心踏实

一个声音说——怀旧是之我的创口贴

 

我向往当个乞丐

在那儿 我可以云游四方而不要烧锅做饭坛坛罐罐

我一无所有 所以我可以体味人间种种悲凉

我一无所有 所以我可以无拘无束天马行空

我一无所有 所以我可以把我的我看得很透很淡

一个声音说——活着是之我的意志 就是当乞丐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向往认识耶稣

在那儿 我可以见证奇迹

神父说——要想认识耶稣 关键在于你是否相信耶稣为你个人的救主

耶稣是罪人的救主 是病人的医生 是忧伤的安慰 是患难的依靠

凡投靠他的 他会使你今生得福百倍 将来承受永生

一个声音说——人类一思考 上帝就发笑

 

我向往菩提树下

在那儿 我可以听到暮鼓晨钟

师傅说——佛教啊 有很多深的道理 人要不学佛 这一生就白做人了

不学佛 这一生人就是白活了 和动物没啥区别了

对生没有恐惧 对死没有恐惧 对活着也没有恐惧 而且很自在的

一个声音说——生命不要太承重 抛掉那些多余 

 

我向往夜的永恒

 

我向往夜的永恒

在那儿 我可以感觉生命的短暂和自我的渺小

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 我可以大脑空白地陶醉于天籁当中

我可以自以为是——想象自己是大地的主人

我可以自怨自艾——叹息自己如一叶扁舟

一个声音说 人啊 你必须洞悉你的灵魂之我

 

我向往夜的静谧

在那儿 我可以感觉时光与空间凝固的样子

我可以遥想从前把历史拉回到现在

我可以任由思绪翻飞用第三只眼看自己

我可以逡巡小巷在路灯下听自己的脚步声

我可以牵着狗用手电把光打向任何角落的黑暗

一个声音说 人啊 在不经意里你触摸了你的之我

 

我向往夜的浪漫

在那儿 我可以品味光阴的无涯和岁月的无情

我可以沉醉荷塘月色或绵绵春雨

我可以坐烧煤的老火车在声声咣当里消磨着青春

我可以陪友人奔波为犒劳的一碗牛肉面而欣喜

我可以荡舟镜湖为年轻的心而怀念

一个声音说 记忆成就了我的唯一 勿忘我才能够拥有我

 

我向往夜的温馨

在那儿 我可以把窗帘统统拉开把月儿请将进来

我可以在阳台上望月在云里时隐时现

我可以在寒秋透过树枝光秃的倒影欣赏月的丰盈

我可以在满月的时候想象大海的潮汐

我可以在玄月的时候思念永不折返的曾经

一个声音说 爱是之我的摇篮 即便爱如海市蜃楼

 

我向往夜的深沉

在那儿 我可以哼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可以听张蔷唱的《那天晚上》

我可以欣赏关牧村苏小明《深深的海洋》和《军港之夜》

我可以望没半点星光的苍穹什么都不想

我可以扶船舷把命运抛给黑漆漆的大海浩瀚苍茫

一个声音说 之我可以通过音乐参透灵魂去触摸

 

我向往夜的寂寞

在那儿 我可以尽情地品味孤独而不失潇洒

我可以眺望远处稀疏惨淡的灯光 我可以深呼吸嗅空气里的味道

我可以想象置身于一片海洋 我可以感觉周遭诡异星光贼亮

一个声音说 在你寂寞的时候就是你离之我最近的时候

我们应该为寂寞的来临而欢呼

 

我向往夜的魅力

在那儿 我可以体味日复一日的变幻而永不重复

我可以看大雪铺天盖地玄月高挂 我可以沐浴花香听秋虫把梦吟唱

我可以坐游轮陶醉于岸上的灯红酒绿 我可以怀念昨日的星辰是那样辉煌

一个声音说 之我需要在周而复始中不停地闪烁阴阳

 

我向往夜的伟岸

在那儿  我可以分享天赐的踏实和宁静

我可以躺在夜的温床酣睡  我可以望着黑暗缅怀少年时候的轻狂

我可以放飞思绪去山里萦绕着祖先的坟冢

我可以仰头望月在高楼林立中体验井底之蛙

一个声音说 敬畏生命和自然 灵魂之我才能找到寄宿的臂膀

 

我向往夜的狰狞

在那儿 我可以寒冬腊月呦盼春风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我可以领教时间等待的漫长 我可以吞下黑云压顶的失落彷徨

我可以独行风高月黑的乡野 我可以为自己壮胆跺脚吆喝

一个声音说 人类的渺小黑夜降临的时候才感觉得最真切

因为此刻灵魂之我非常敏感

 

我向往夜的荒诞

在那儿 我可以浮想联翩遨游星星之间

我可以坐巡航导弹一下子走进天亮把夜抛远

我可以搭空天飞机从天明很快步入夜的黑暗

我可以穿梭星际让夜永远消失 我可以降落行星把夜重新找回来

一个声音说 人类之所以伟大 在于灵魂背后有一个神奇如精灵般的之我

 

我向往海的浩瀚

 

我向往海的浩瀚

在那儿  我可以张开臂膀让心儿宽广

我可以睁大眼睛满足视野的贪婪 我可以感慨震撼引发意识的茫然

我可以看日出日落灿烂把海水映染 我可以听涛声拍岸轻柔把夜儿催眠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海洋的深处原先都是沙漠和平原

 

我向往海的变幻

在那儿 我可以放纵而痴情地享受自然

我可以在台风来临的时候体味末日的味道

我可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感受活着的庆幸

我可以在海石上傻坐忘却自己的存在

我可以在海水里漂浮而不知死亡深浅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大地星星和月亮导演了这一切

 

我向往海的深邃

在那儿 我可以满怀敬畏就像匍匐在悬崖绝壁

我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我可以投深水炸弹让敌人滚蛋

我可以让机器人陪伴去海底探险

我可以乘船远航在夜的迷茫里把无常体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海水如果倒灌 海床就会显现

 

我向往海的汹涌

在那儿 我可以折服于惊涛骇浪雷霆万钧

我可以在船上感受随波逐浪颠簸

我可以在岸上感受巨涛拍岸震颤

我可以在雨中沿着沙滩向海呐喊

我可以在月下站在崕石上向海宣战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海的气势源于人的胆小和敬畏

 

我向往海的坦荡

在那儿 我可以任风涤荡而意气风发

我可以在风轻云淡的时候望海色湛蓝

我可以在狂风大作的时候看浊浪滔天

我可以在踏海时把灵感打电话告诉给远方的朋友

我可以在收网时让感恩伴着涛声依旧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天上的云成就了现在的海

 

我向往海的壮阔

在那儿 我可以放眼无涯海天茫茫

我可以沿着海岸用望远镜向海的尽头眺望

我可以在黑暗里航行为擦肩而过的船惊喜

我可以投漂流瓶在无望中守候无望的消息

我可以乘飞机浏览海天一色品味什么叫壮美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这一切都源于亿万年前地球板块的位移

 

我向往海的饱满

在那儿 我可以呱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可以想象地球之初遍体鳞伤狼烟滚烫

我可以推断四千年雨季造就了云彩和海洋

我可以泛舟海上而无忧水枯石烂 我可以鸟瞰江河在出海口完成涅槃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气温一旦骤降大海就会因凝固而窒息

 

我向往海的富饶

在那儿 我可以打鱼撒网乘风破浪

我可以在钻井平台上监听大地的心脏

我可以在孤岛上杜撰鲁宾孙漂流记

我可以在夕阳椰风里迎接归来的渔船

我可以在沙滩上支起篝火想象火中的鱼游回了故乡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随掠夺加剧人类迟早要加倍偿还

 

我向往海的苦涩

在那儿 我可以闻着海的气息标出海岸线长短

我可以打开面向大海的窗户让风把咸味吹进来

我可以披一身海水坐在椰子树下望海静观

我可以在船上用海水煮鱼同船老大喝上几杯

我可以下海呛几口水让肠胃适应海的陪伴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海水是淡水的活化石 苦涩是亿万年修炼的结果

 

我向往海的莫测

在那儿 我可以领教风云突变雷鸣电闪

我可以在骄阳下遭遇倾盆暴雨而无法躲避

我可以在海水里感觉异样而狼狈逃窜

我可以在阳台上叼着烟整夜观云看海

我可以在岸的老树下闻着海的味道在黄昏里畅饮入眠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海的魅力源于多变 人的魅力来自对灵魂之我的欣赏

 

我向往山的巍峨

 

我向往山的巍峨

在那儿 我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去遥望

我可以在中国画的墨汁中体验

我可以在记忆里回味当年看瓦匠姚老四作画时的幸福时光

我可以让少年的我对课本里的山萌生敬意

我可以唱《少林寺》主题曲对山激情昂扬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万丈高楼总是要平地起

 

我向往山的灵气

在那儿 我可以收集到古今数不清的传奇

我可以在雪峰嵦岩洞里听算命瞎子讲八卦

我可以循断崖上门的痕迹搜寻似有非有的人声

我可以暑假下乡与孩子们去地里掰玉米捉迷藏

我可以用土枪把野鸡们吓得在山谷里乱飞惊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图腾禁忌文化密码就藏在大山里

 

我向往山的包容

在那儿 我可以随时随地撒一粒种子栽一颗树苗

我可以祭拜埋在土里的我的祖先  我可以安葬故去的我的亲人

我可以在失落彷徨的时候来这儿疗伤

我可以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到这儿报喜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山容下人人却不一定容下山

 

我向往山的秀美

在那儿 我可以在兰草花开映山红绽放的时候进山

我可以站在一座山上看另一座山

我可以把小桥流水山中人家当作画镌刻在怀念当中

我可以早起闻山的味道新奇 日落霞光中我可以坐在山顶巨石上陶醉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凡是有美的地方之我都乐意畅享

 

我向往山的悲壮

在那儿 我可以见证山崩地裂源于雷管和炸药

我可以坐高铁在隧道里穿越群山怀抱

我可以开汽车在绿色里碾压出盘山小道

我可以在夜的山腰听野兽嘶嚎

我可以在山火的废墟里寻找那歌儿里才有的草帽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草帽下每晚都有蟋蟀在鸣叫

 

我向往山的缥缈

在那儿 我可以在雨后站在阳台上看平时看不见的山的轮廓

我可以在夜深的时候倚窗遐想看江中山的倒影

我可以在大雪封门鸟兽绝迹的时候望山兴叹

我可以在云雾里迷失下山的小道

我可以在玄月下听老人讲当年举着火把进山打猎的奇妙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我向往山的高远

在那儿 我可以感慨欲穷千里更上一层

我可以在山顶寺庙后门绝壁处看风景的遥远

我可以在天台上烧香拜佛让祈祷声传递随烟

我可以登半岛山上龙王庙看洪水泛滥的样子

我可以背望远镜寻找能够望远的最佳观察哨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山再高也没有人心高

 

我向往山的豪迈

在那儿 我可以罗列出一大堆与山关联的英雄豪杰

我可以读历史为他们的事迹而落泪

我可以看小说为他们的义举而叫好

我可以清明时节去山里放一挂炮仗表达崇敬

我可以天高云淡登山高呼一览众山小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山的豪迈即是英灵之我的显现

 

我向往山的挺拔

在那儿 我可以收获力量和伟岸

我可以登三山五岳亲身体验 我可以上四大佛山陶冶情操

我可以为山挡住了寒流和沙尘而庆幸

我可以为山留住了水汽和温暖而骄傲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有山的地方其实原来都是海洋

 

我向往山的险峻

在那儿 我可以体验如临深渊心惊胆颤

我可以幻觉置身白云飘飘的仙境 我可以想象独守孤岛茫茫的悲凉

我可以为命悬一线的攀岩者祈福 我可以为凶险未卜的登顶者祝愿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天生一个仙人洞  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向往你的样子

 

我向往你的样子

看见你在机场的照片 我知道你已经出发 你到哪儿去我不知道云知道

看见你在码头的照片 我知道你又要远航 你到哪儿去我不晓得云晓得

我喜欢你的样子 愿伴你到天涯海角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情分之缘向来不收迟到的船票

 

我向往你的样子

一晃三四十年 我依然记得你的音容笑貌 你到哪儿去了大山知道——我的奶奶

你死的时刻我在外面玩鞭炮 手刚刚被炸得生疼 回到家我骤然明白大脑一片空白

我喜欢你的样子 每一年都去山里给您上坟磕头烧纸钱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怀念是因为被怀念者之我还活着

 

我向往你的样子

其实我从来没见过你真正的样子 是梦境还是瞬间一瞥 至今我依然没弄明白

下乡上坟的路上 翩翩美少女追着刚启动的车嬉戏 我趴车窗望她直到看不见

我喜欢你的样子 少年的烦恼从此让少年不再少年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潘多拉盒子打开了不该窜出的火苗

 

我向往你的样子

也许你已经变老 我依然记得你青春的影子 你到哪儿去了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

挥别的时候我已经把从前的你彻底忘掉 确切地说是我的我把你的我完全过滤了

我记得你的样子 老街老巷老屋老宅却统统拆迁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老房子背后那几颗老榆树还依然是原来样子

 

我向往你的样子

虎头虎脑黑黑的长嘴 你是狗不是人 但我待你爱你之心如同对人一般

在傍晚时刻我遇见了你 你的到来正好圆了我梦中所盼 漂亮又威武的黄色小土狗

我喜欢你的样子 我天天与你作伴形影相随 你改造了我人生的这一个阶段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狗来富猫来穷 真的吗

 

我向往你的样子

每天对着镜子我都可以看到你的样子 对比老照片你会让我感觉熟悉中好陌生

自从学会照镜子我便知道了你的样子 其实人的感觉一直在屈就着样子欺骗自己

我喜欢你的样子 每天洗脸刷牙刮胡子都是为了维护你的样子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这些都是之我唯一暗中使劲的结果

 

我向往你的样子

每个人都会死去 死的样子很可怕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死究竟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都会死去 如果死的样子可怕我们又避免不了 那么就去任其自然

我不惧你的样子 如果知道身体只是灵魂之我的寄宿地 死的样子也许并不可怕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秋风里飘曳在藤蔓上的葫芦瓢最美 死的样子也可以很美

 

我向往你的样子

你就是人人都谈虎色变的鬼 看见你的人很少 谈论你的人很多

鬼来了是吓唬人的口头禅 鬼来了是糊弄人的老把戏 鬼来了是自己心中有鬼

我不惧你的样子 黑暗里我牢牢擎起之我大旗 之我不游离就能战胜你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鬼是叫魂的药引子 没有鬼之我的矫正就不好下手

 

我向往你的样子

你是父亲在院里栽下的柿子树 两颗树每年秋天都缀满果实 思念父亲就摸摸树

父亲常在树下喝茶聊天吊颈子 树是父亲之我的倩影 消息说房子明年就要拆迁了

我喜欢你的样子 我将摘最饱满的柿子 在春天的时候把籽撒到埋葬父亲的山上去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那串最美最红的柿子每年都挂在树的最高最陡峭的地方

 

我向往你的样子

你因何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深爱你自己

你因何游山玩水 我知道——你在践行中把之我抚慰

我喜欢你的样子 我将在柿子挂上枝头的时候到你那儿去一趟 坐在海边想你的样子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你一直把之我放飞在海市蜃楼的想象里

 

(注:之我或灵魂之我——灵魂之王、灵魂的主宰、灵魂的主人、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词,起增强语气作用。)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捡过烟头 为发现的每一个烟头而兴奋

在我十二三岁时候我拈过烟纸 为得到的每一个新品而惊喜

我为能有一粒山楂丸 一枚五角星 一顶军帽 一个像章 一把玩具枪而辗转反侧

从现在看 曾经的期望是那样低 曾经的愿望今天是那样容易满足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现在很难有稀罕的东西能拨动你的心弦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在我成年第一次见到长江时 觉得江浩渺自已好渺小 提着箱子和行李坐轮渡过江

在我第一次走向大海时 风里弥漫海的腥味让人昏眩 觉得好新鲜好陶醉好新奇

我流连江边柳林作精神之旅幻想成为诗人 我驻足礁石上痴想企图把时间凝固起来

从现在看 原先的幻想和痴想其实都有白日梦的味道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适度的白日梦对之我是一种有益的按摩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刚上初中我就表现出运动天赋 穿着印着体校字样的小白鞋招来了一大堆羡慕

挥笔论坛三个月就确立了知名度 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却很快被急功近利淹没

其实我知道 从一开始人生路就错了 少年时最大的梦想是成为天文物理学家

从现在看 所有的努力是在折腾 大好时光错位在生存挣扎和无意义的无聊上了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升华挫折和苦难能让你畅享荣光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人与人接触会产生交情 亲密无间 同甘共苦 荣辱与共 互助互利 惺惺相惜

人与人交往会产生这那矛盾 格格不入 嗤之以鼻 或不屑一顾 或水火不容

星转斗移世事沧桑 随时间推移人对正反两面的感觉都在由浓变淡直至缥缈

从现在看 曾经的过往就如同发生在别人身上 人在磨砺中学会了超脱和超越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选择性遗忘是之我的本能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小时候住机关大院 一棵葡萄树属于公产 树被门卫防贼般守望着 我觊觎垂涎

我家房前有几棵石榴树 花开时娇艳 那撞我心扉的石榴花儿 此后我再没遇过

老院子和老树早就没了 如果有时光隧道 我好想穿过岁月去那儿瞧瞧

从现在看  这些东西再平常不过 呜呼怪哉 幸福为什么总是在从前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人坐在幸福列车上总是不知不觉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年轻的时候打过两次架 将对方打得丢盔卸甲 过去我没遗憾过现在也没有

两个坏蛋屡屡侵犯我的底线 下决心揍他们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要吃点苦头

当时的我体质一流 好汉不提当年勇  孰是孰非已经成为一刨土

从现在看  遇着相似情形我会淡然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冒了一股烟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冒犯尊严就是在践踏之我的唯一 回击是之我本能反应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非典时我在北京 天是那样的黄 柳絮翻飞 每日都在恐惧担心失落当中

我至今还珍藏着 一盒没用完的茉莉牌卫生香 我把它供在书橱里的最上

每到过年 我都会恭敬地抽出三支点燃 肃穆中我喃喃 怀念那从前

从现在看 当年算有惊无险 中间的时候我冒险坐火车逃回了故乡家园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水是家乡好 月是故乡明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我最爱骑单车逛老街老巷老门楼子 冥冥当中也是在寻找自己的我和从前

东单西单什刹海 那儿的大宅院属老北京中上层遗留 气派大方显赫高贵皆有

也许不起眼 天安门东南角有一大片成群的明清院落 穿行其中感觉时空变幻

从街头到巷尾 骆驼祥子茶馆青春之歌 那藏在剧本里的幻影会不经意间出现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怀旧可以令之我享受适度的放松和美妙的安逸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北京的奥林匹克广场 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去 听着《我和你》浮想中心儿飞翔

步行去那儿要通过元大都遗址公园 沿着小月河一走半个下午 我怀疑我在梦游

历史的厚重与园景结合一起  我很享受 好似划着船儿在古今梦世界穿梭 

从现在看 很怀念这段时光 渴望去那儿再次品味心儿飞翔 穿梭那梦世界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你现在的我还是你从前的我吗 答案是之我唯一

 

我向往曾经的感受

去北京前在天津呆过三个月 喜欢那儿的气息和文化 乡音的平实听起来温暖

金刚桥大悲禅院劝业场 洋教堂中山公园食品城文化街塘沽 有的去过好几趟

有空就骑着车沿岸逛 海河上结着冰 有人在凿洞垂钓 孤独彷徨撕咬年轻的心

从现在看 真想去那儿住上一阵子 把去过的地方再去一遍 把孤独彷徨喊回来

而她们却告诉我说 不到天津你就不可能去北京 天津是你灵魂之我的驿站

 

亲爱的我灵魂之我

 

我向往在大海上望见灯塔

在那儿 我可以对准前行的方向

我可以把舵握得更稳 我可以把锅炉烧得更旺

我可以把喜讯告诉每一个人 我可以把罗盘擦得更亮

亲爱的我灵魂之我 您就是我生命的灯塔

 

我向往在山顶插一面旗帜

在那儿 我可以唤起胜利的希望

我可以让风显得更加舒展 我可以让天显得更加阳光

我可以让信念树得更牢 我可以让决心下得更大

亲爱的 您就是我生命的旗帜 永远在山顶上飞扬

 

我向往在沙漠里找到绿洲

在那儿 我可以灌满水壶补充干粮

我可以给家里写封信让邮差带去 我可以用柳枝编个草帽在路上遮风挡阳

我可以在梦里飞到你的影子下 我可以在笑声里把你歌唱

亲爱的 您就是我生命的绿洲和干粮 

 

我向往早晨升起的太阳

在那儿 我可以踏步向前让生活充满阳光

我可以把房间打扫得更干净  我可以把床铺打理得更整洁 

我可以跑得更快  我可以跳得更高  我可以把灵魂锻造得更加坚强

亲爱的  您就是我生命的阳光

 

我向往青弋江边的宝塔

在那儿 我可以登高把风景眺望

我可以早上——看旭日把江水照亮

我可以晚上——看渔火把思绪飞翔

我可以看船来往如梭  我可以看帆百舸竟流

我可以无所畏惧屹立在风的半空中遐想

亲爱的 您就是我生命的宝塔

 

我向往像风筝在空中翱翔

在那儿 我可以爬高迎风飘扬

我可以飞过树梢 我可以飞过楼宇 我可以飞过车水马龙大街小巷

我可以看见从未看过的新奇 我可以录下大地最美的缩影

亲爱的 飞的再高飞的再远 都绝对离不了您 为我牵引为我导航

亲爱的 您就是我生命的磁场

 

我向往夜空里弯弯的月亮

在那儿 我可以找到过往岁月的亲切和温暖

我可以在校园里散步 我可以在操场上吟唱

我可以给远方的亲人打个电话送去问候 我可以踏着回宿舍的路把明天寄望

亲爱的 我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诉讲 月姥姥割耳朵故事叫我怀念柔肠

亲爱的 我的灵魂之树要凭仗着您去灌溉滋养

 

我向往夕阳里军号嘹亮

在那儿 我可以感受——激情豪迈 千军万马

我可以步履更加轻松 我可以神采更加飞扬

我可以更加坚定目标 我可以更加努力向上

我可以看天——天更高远 我可以看地——地更宽广

亲爱的我灵魂之我 我为您自豪 我为您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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